很高兴参加这个会议，主要是我的好朋友陈部长非常重视，亲自打电话，当面说，他对这个会议非常的重视，陈部长这个人是非常非常关心企业的，和有些官员不一样，有些官员见了企业特别怕，生怕是一种包袱，特别是对我们广大的中小企业、民营企业。其实官员是一种社会分工，是为民众服务的，为企业服务的。

    由于陈部长的原因，我参加轻工行业的会议最多，其他行业的很少。很高兴和我们制笔行业的一些优秀的企业家一起交换一下意见。我和制笔行业的企业有过一些接触，比如我们制笔行业的东莞盛怡文具有限公司，赞助博鳌论坛用笔，他们的笔制作非常精美，他们到我家里去要求出席会议。还有晨光文具，做得非常漂亮，我看到我的外孙女和她的同学一起做作业，用的都是“晨光”牌的笔，晨光对国内市场的占有还是很值得关注的，我们的制笔企业还是不错的。

    今天，我主要和大家说说金融危机的事情，和同志们交换一下意见。对于这次金融危机，中央有个思想就是一定要树立信心。对于中国应对金融危机，  最重要的两个字就是信心，这是中央一贯的思想，也是今年两会讨论的主题。为什么要树立信心，这个信心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必须要有科学的分析。

    我想讲三点。第一条就是我们必须有信心，首先要准确评估这次金融危机对中国大陆究竟有多少影响。我想当一次重大事件的来临，首先要对它的影响有准确的评估，否则就会付出沉重的应对代价。比如“非典”，当时人们有许多莫名的恐慌，  大街上连车都没有了，就是由于人们对“非典”的影响把握不准确，所以才会有过度的反应，是劳民伤财的。对这次金融危机也是一样，我们要有准确的判断，才能有自己的正确的应对。才不会有莫名其妙的过分的反应，过分的反应会造成不必要的成本和社会恐慌。所以对这次金融危机的首先看有多大的影响。我想就这个问题说三个方面分析。首先这次金融危机从美国引起，本质是金融危机，冲击最大的是各国的金融市场和货币体系。应该说，这次金融危机对我国金融市场的冲击是有限的，根据中央银行的统计，世界金融市场直接损失15000亿美元，我国损失不到100亿美元，  说明我国的金融资产损失不大。第二，这次金融危机产生的重要原因在我国并不存在，  比如这次金融危机的最大问题是整个资金链断裂，造成信贷体系的瘫痪，美国的企业和个人讲究超前消费，所以一旦资金链断裂，整个国家就陷入了流动性不足的危机之中，经济处于瘫痪状态。中国过去几年一直在讲流动性过剩的问题，钱太多。美国的银行有100块钱就要放贷1000块，  因为美国的银行搞了12000多种所谓金融衍生品，  搞金融创新，所以1分钱就可以变成1块钱左右，造成了大量的金融泡沫。而我们的银行相反，保守的很，现在说起来是一种稳健，  中国存贷比是65％，就是有100块，放贷65块，保守得很，应该贷出120，130，150比较正常，这样才能盈利，  中国银行的利润较低。外国银行的50％的利润靠金融衍生品，  中国的银行90％以上的利润靠存贷差。现在，这样的特殊情况倒是变成好事了。但是我觉得，我们中国的银行应该改革，如果没有政府的支持，在市场经济的激烈竞争下，银行的生存将很困难。但是起码在目前的情况下，我国金融业是比较安全健康的，没有出现大的问题。另外一方面，  中国的负债率很低，美国的政府和家庭的负债率都超过了200％，  甚至300％，而中国家庭的负债率才占GDP的13％，全球最低，我们的公共负债，也就是外债，  占GDP的30％，即便这次人大决定今年发放9500亿国债，不过占GDP20％，而全球的平均水平是60％左右，国债占整个中国财政的2．8％，全球最低。所以我们中国的整个负债都是很低的。所以不能说美国人得病我们中国人就一定要得病，这是很基本的常识。特别是每天的中央台“直击华尔街”等报道搞得好像天下大乱了，其实我们中国受到的冲击还是很小的。由于我们中国的资本市场不开放，这一点我们当年的入世谈判代表还是有功劳的，在当年就筑成了中国金融系统的高高的万里长城，当时我们是严格执行了中央的指示，对资本市场开放没有让步。这是当时中央给的谈判的红线。当然从长期来讲，我们的人民币应该实行国际市场自由兑换，资本市场应该进一步开放，不然不可能成为世界经济强国，不过在目前的状态下，现阶段，  由中国的国情所决定，我国还没有足够掌控资本市场的能力，我们的金融体系还不健全，这样的情况下，中央决定的资本市场不开放的政策是完全正确的。这次金融危机使一个国家受重创的话，首先就是金融体系。这次金融危机对我们没有重创，损失了一点钱，100亿美元虽然不是小数，但是对于我们庞大的外汇储备来说还是很小的数字。

    第二点，这次金融危机对我国实体经济的影响。我主要是分析一下这次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发展的三架马车的影响，三架马车是指消费、投资、出口。投资这次没有受大的影响，外资也没有大量撤走。况且外资在整个投资中比例较小，消费现在中央提出扩大内需，出口这部分占GDP的23％左右。有些报纸讲外贸依存度60～70％，这是不准确的。出口2008年下半年有所下滑，但是我们要看到，这个回落是在前几年非常快速增长下的回落，我认为这个回落基本上还是正常的。因为从中国入世以后，中国的出口每年30—40％的增长，这种高速增长肯定是不可能持续的，  所以回落一点也是正常的，可以承受的，但是对许多企业打击也是比较大的。从整个中国的出口速度来讲，2009年前两个月出口下降了21％，  日本是50％，所以我们困难，其他国家更困难。所以我们从这样一些角度来分析，这次金融危机的影响对中国实体经济的三架马车来讲，投资基本没有影响，消费也没有影响，  因为有内需，  出口受到了一定得影响，下降了2l％，  这个幅度也是可以承受的。所以总体来讲，这次金融危机对中国实体经济的影响也是有限的，而且我们一些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出口表现很好，2009年第一个月，纺织品出口增加5．7％，鞋增加10％，笔的情况不太清楚，前两个月我们整个的外贸出口下降21％，轻纺出口下降控制在10％左右。所以金融危机对我国出口市场的打击还不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也许再过几个月，我们还会下降，一直到今年下半年，也许都会是下降的。不管怎么样，金融危机不会对中国经济有极大的打击，所以今年“保8”应该有信心。

    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角度是这次危机对中国的影响是对一个正在处于上升期的经济体的影响。一个国家、一个经济体有起步、上升、成熟、稳定、衰落各个时期，  因为中国是“年轻人”，处于上升期。比如一场感冒，对于年轻人来讲是很快就会过去，但对于一个老年人来讲，很可能会转变为肺炎，也许就会死亡。所以对于不同的发展阶段，金融危机的影响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金融危机对于我国的影响应有准确的认识，是克服长期金融危机应有的基本的信心。这是我讲的第一点，为什么要有信心，就是要准确把握金融危机的影响。我的结论是，这次金融危机对我国的影响是暂时的、局部的，可以逆转的。暂时的就是说可能下半年或明年年初可能出现经济下滑：局部的就是不可能对所有行业的冲击，即使对有些行业影响较大，比如对轻工行业的冲击也是对某些企业的影响也是局部的；可以逆转的就是说订单没有了，还会再次出现。所以如果大家同意这个结论，那大家应该是有信心应对这次金融危机的。

    我要讲的第二点就是为什么要有信心。这次金融危机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按照中央的说法就是我们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进行一些重要的思考，对过去几年的一些政策进行审视。比如过去几年来出现一个不正常的情况就是打压劳动密集型产业，不论是政策还是舆论，对劳动密集型产业是不公平的，如降低出口退税、环保政策等方面，对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发展是不利的，整个舆论说要搞高端服务、搞金融创新，搞高端产品等等，对，这些都是发展方向，但是要看到我们是有8亿农民的人口大国，2亿农民丁，我们要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1；搞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搞什么，不搞制造业，我们的就业问题怎么解决，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中国的发展、稳定就没有基础。去年我看到农民丁返乡的问题我就很着急，如果说这次金融危机对我们中国经济的冲击就是对我们就业的冲击，就是大量的失业，过去我们也重视就业问题，但是没有把就业放到相当重要的地位。我是学西方经济学的，不论是理论还是实践，就业问题是西方经济学巾研究的重要问题，西方经济学始终把就业放在第一位，没有就业，就没有消费，因为市场经济是消费经济，没有就业就没有社会的稳定，没有就业就没有人的尊严。一个人没有就业，家里的尊严都没有，何来社会的尊严。我们一定要把就业问题放到一切政策目标的首位，所有的政策目标，例如经济发展速度、社会财富、税收等等，必须把就业放在
首位。多年前，我在马来西业有一次讲话，马来西亚当地就非常注重就业，当其他政策目标和就业发生帅突的时候，一定要首先保证就业。政策目标非常重要，这次奥巴马上台后谈的经济振兴，首先讲的就是就业，没有谈别的税收之类的目标，而是要减税。这次金融危机对我们中国政坛的冲击是，我们的官员必须把就业放在政策目标首位，这是完全符合科学发展观的。科学发展观讲究以人为本，民生为本，就业是民生之本，这次金融危机对我们一个很重要的启示就是一定要把就业放在政策目标的首位。如果我们能在这个问题上面达成共识的话，对于如何支持我们企业的发展就有新的认识，如果不关心企业的发展，只是关心政府的税收，关心政绩，这样的政府就不是一个老百姓赞成的政府。如果说要救楼市、救股市，我觉得首先要救企业，  因为企业才能解决大量的就业。所以一定把扶植企业的发展作为应对金融危机的根本性的问题，我们的企业只要有市场，我们就要在资金问题上在其他问题上给它大力支持。所以这次金融危机由于对就业问题的重视，感觉到企业的问题特别重要，我们过去的一些政策对企业是不利的，特别是劳动密集型企业，过去老是强调低附加值的问题，但是因为我们就有这个本事，我们就是社
会主义初级阶段，世界银行去年才把我们从最低收入国家，上升到中等收入国家下半段。我们还得老老实实搞劳动密集型企业，解决农民的就业问题，核心问题就是把农民转移出来，转移出来一个农民就可以富了一个家庭。必须在城市解决农民的就业问题。对很多问题深思的结果就是我们要坚定不移地发展制造业，不是因为我今天在这里给制笔行业讲话就讲这些，你们的行业永远是朝阳产业。前几天我在纺织协会讲话的时候，我就说纺织行业永远是朝阳产业，因为不论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人总是要穿服装的。所以前几年在大家强调高科技产业的时候，我放了一个炮，就是我们中国还要做几十年服装。我们一定要回忆一下，我们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特别是轻纺工业，是改革开放中重要的产业，到了今天，我们两万亿的外汇储备，世界第三的经济强国地位，我们的第一桶金就是纺织工人，我们的轻工产品搞出来的。我们不能忘记这个历史进程，我们还要用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的时问来搞劳动密集型产业。我们的产业是要升级，但是必须要有一个基础，首先要解决老百姓的就业。我们的头脑要冷静，产业升级、结构调整都是要一步一步来，结构调整搞坏了就是企业要破产。所以我们仍然要搞制造业，这是我们中国目前发展的基础，  也是我们参与全球化的强项。我们出口产品为什么那么厉害，外国人就是怕我们的衬衫、皮鞋，怕我们的笔，不是怕我们的飞机轮船，因为这些产品上是我们的相对优势，一个国家放弃自己的相对优势而搞自己的相对劣势，肯定是搞不过人家的。所以我觉得在这样一些问题上，一定要有清醒的认识，  就是我们现在中国经济的基础还是制造业，包括劳动密集型产业。所以刚才陈部长讲话，这次国务院对于轻工行业的重视，出台振兴计划，没有金融危机，很难有这个轻纺工业的振兴计划。都在搞航天搞原材料等高新产业，那些都是要搞的，但是我们要看清楚我们的基础是什么，没有改革开放30年来轻纺工业打出来的江山，打下的基础，我们能够搞高科技吗，不可能的事。所以这次金融危机对我们轻工行业，包括制笔行业来讲，应该是机遇大于挑战，大家开始认识到这些行业对于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大家知道这样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将来还要长期存在，大力发展，这样我们中国的经济发展才有坚持的基础，不然我们的高端产业都是建立在沙滩上的产业。因为这是我们中国的基本国情决定的，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次金融危机中我们看到，我们的低附加值的产品有的确实难以承受金融危机的重大挑
战，所以我们还是要大力发展先进的制造业，这个方向是对的。我们要一步一步来，但是我们要有方向，没有这个方向，我们就会长期处于产业链的低端，受人家的剥削。实际上，最近5年的时间，  我们轻纺工业的产品有许多已经是附加值比较高了，你们做的一些笔我觉得附加值不会太低，只要我们再把品牌搞好，市场搞好，全世界最好的衬衫包括笔我觉得是在中国制造的。但是一些关键技术还得进口，这是我们中国制造业的软肋。比如中国的造船工业，我们中国可以造出世界上领先的船，但是造船的核心零部件和专用设备还需要从德国进口，所以德国人说，  中国是世界工厂，德国是世界工厂的工厂。最精密的仪器和核心的零部件在人家那里制造。所以刚才陈部长讲的我非常同意，我们一方面强调要踏踏实实做好制造业，另外我们不能满足于现在的水平，如果总是满足于现状，我们会逐渐失去我们的相对优势。我们确实要尽力搞好劳动密集型企业，解决中小企业的问题已经引起全党全社会的重视。家宝同志在人大讲话，说中小企业解决了90％的就业。我们中国的国有企业当然是值得骄傲的，我有一个比喻，这些大企业是我们中国经济的架子，我们中国经济现在是庞然大物，世界第三大经济实体，我们的中小企业就
是中国经济的血和肉，是中国经济中最有活力的部分，我们要首先解决好中小企业的问题。我们要解决好对民营企业的歧视问题，要给民营企业平等待遇，实际上从来没有平等过，所以家宝同志的讲话一定是有感而发的，这样创造就业创造财富的企业，要平等对待。另外就是要解决中小企业的融资和产业进入问题。一些外资都能进入的服务产业为什么不能对民营企业开放，所以我的观点是凡是对外资企业开放的产业都应该对民营企业开放，外资企业也是民营企业。我觉得这条应该好好清理一下，对外资企业开放的产业都应该对民营企业开放，打破不该有的门槛。这次危机对中小企业的发展是非常好的机会，因为我们全党全国已经达成一个很重要的共识，就业问题非常重要，如果要解决就业问题，就是要大力发展中小企业，民营企业。日本那么多年的经济衰退，但是日本经济还是厚实得很，日本老百姓还是安居乐业，主要是日本大量的中小企业发展还是不错的。德国、意大利、法国很多企业都是中小企业，大家知道，波音飞机的零部件精密仪器很多都要依靠德国的中小企业来生产，这些中小企业很厉害，通过掌握一个核心技术而生存，专门生产一个波音飞机的零部件，它能做到最好。这就说明中小企业对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性，  中国要成为经济强国，强就强在中小企业，这是经济强国的内在含义。这次金融危机造成全球企业的大动荡、大改组，打破了世界产业链上长期维持的局面，制笔企业应该研究这次金融危机对于世界制笔产业链的影响，利用危机带来的机遇，动员整个上下游打造自己的品牌。对于中国制造业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利用优秀企业的龙头作用整合整个产业链里的资源，形成中国的优秀品牌。国外的一些企业可能破产，例如意大利的一些中小企业，  国外的一些优秀人才可能会因为企业的变动失去工作。这个时候，我们应研究在这种大动荡、大改组的形势下，解决我们人才、技术方面的软肋问题，兼并收购现在是非常好的机会，但是要看准。上海汽车制造厂就是依靠收购创立了自己的品牌。我们的品牌在世界上打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一个简单的办法就是收购一个品牌，利用我们的制造业优势，打造这个晶牌。研究全球品牌的改组问题，品牌的产生不是一家企业能够完成的，必须是整个产业链的互动。比如服装的品牌，就有服装的设计、制作、批发、零售等等各个环节，这个完整的产业链是一个优秀的服装品牌诞生的基础。

    第二条是怎么样去搞内需市场，这次金融危机来临，外需萎缩，逼我们必须扩大内需市场。怎样利用这样的契机，利用国内的市场打造我们自己的品牌。比如晨光就是在国内市场上占有了很大的份额，我有一句话是“得市场者得天下”，引申一下就是“得市场者得品牌”。我们13亿人口的市场培养不出国际品牌来就愧对这个大市场了，过去我们对于国内市场不是很重视，  以为打国际品牌就一定要到国际市场上去，  实际上我们把中国市场作为国际品牌的孵化器是完全可能的。所以前段时间，在商业地产论坛上我讲过利用国内市场打造国际品牌的观点，现在国际市场萎缩，有些很好的品牌只能走回来了。去年的广交会上有许多国内品牌参展，表示了对国内市场的重视。所以我觉得这次扩大内需是一次很好的培养国际品牌的大好机会。还有一点就是怎么样把眼光放远一点，这次中央讲家电下乡，汽车下乡非常好，是一个非常好的措施。但是我们的厂商必须保证产品质量的不降低，虽然下乡了，还要瞄准最高的标准，最严格的市场，  因为国际市场不可能永远萎缩，总有恢复的一天。我们的主要市场还是欧美市场，这一点需要明确，有钱人还在欧美，所以我们要紧密观察欧美市场的动向，有复苏就要重返欧美市场。我觉得，不论金融危机怎么样，他们的学生总是要上学的嘛，总要使用文具，所以对于文具和笔是一种刚性需求。

    我们对美国的经济一定要有信心，美国这个国家不得了，用他的体制、市场、工资，吸引全球最高级的人才，最高精的技术到美国去。我们知道，人的因素是第一的，美国之所以在长期的发展中长盛不衰，而且我相信今后几十年也将长盛不衰，主要就是美国的体制非常好，形成一个非常好的竞争机制。所以我们不要对美国经济丧失信心，不要看美国现在好像是垮了，这次金融危机只伤了他的虚拟经济，他的实体经济并没有受到伤害，美国的汽车工业的低迷是受到虚拟经济的拖累。实质上，美国汽车工业的技术还在，人才还在，科研还在。美国老百姓好像开始存点钱，但是美国人多年形成的消费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美国人花钱是很厉害的，金融危机一过，马上就好了疮疤忘了痛。所以对美国巾场和欧洲市场始终应该有信心。当然我们不排除市场多元化，开辟别的市场，但是目前这样的阶段，起码今后的十年二十年，  欧美市场还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很赞同陈部长讲的占领一个市场是很刁；容易的，所以一定要保住已有的市场，你失去一个市场再把它拿回来是很困难的。在座的老板们你们开辟一个市场，酒不知道要喝多少次，拿下一个市场是需要很多的感情投资的，所以不能轻易的放弃。况且像制笔等轻工行业是我们国家的优势，外国人搞不过我们的。最深刻的是，刚加入世贸后，欧洲市场起初对我们的纺织品进行限制，但是不久他们发现货架空了，后来又签订了补充协议，加大对中国纺织品的进口。所以经过多年的国际市场分工，一些劳动密集型产业已经转移到中国来了，他们这种劳动密集型产业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恢复。大家现在看到西方的市场有些萎缩，但是也要看到他们的市场离不开我们。我们不生产衬衫、布，不生产笔，他们的市场就空了。所以我们一定要看到国际市场，我们不可能只依靠内需，  国际市场仍然是我们的广阔舞台。我国人均收入3000美元，按照西方经济学的观点，一个人均收入3000美元的国家是不可能主要依靠内需的，国际市场是相当重要的。总的就是两点，我们一定要重视外需市场，另外在开拓内需市场的时候不要降低对产品的要求。这样子，一旦危机过去，我们立即以最好的产品重返国际市场。所以我们的企业应该利用这次金融危机带来的整合机会做一些事情，梳理一下，眼光长远一些。

    反思一下我们的发展，已经有一些企业开始这样做了，盛怡笔业的吴总准备在韶关做一个大的企业，我看是不错的，引进了不少的国际人才和技术。这就说明，我们中国的企业要瞄准高端，不论是国际市场还是国内市场，高端产品一定是有很大市场的。中国人现在是奢侈品的大买家，是愿意为高端产品花钱的。我们制笔行业的领头羊企业一定要瞄准最好的，这样我们这个产业才有希望。我们其他的企业才会水涨船高，跟着我们的领头企业共同发展。这个我想应该是我们轻工产业振兴的重要内容。

    最后我要讲一点，无论什么情况下，还是要坚持改革开放。有的同志看到这次金融危机，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开始搞政府干预，拿出那么多钱来刺激经济，好像市场配置资源不灵了，我们中国过去30年搞改革有问题，这是不对的。另外大家看到，这次受冲击最大的是外向型的国家，好像外向越厉害，危机冲击也越严重。这些都是很片面的形而上学的观点，我们中国还是要坚持改革开放。很多同志在纪念三中全会的会议上指出，改革开放不能动摇，不能懈怠。锦涛同志讲的，应付金融危机还是从根本上靠改革，例如房地产市场的改革，房地产对中国经济的拉动作用是非常大的，这就是住房制度改革后形成的强大的产业。我们中国现在还是要改革。我们还要进一步解决中小企业的融资问题，这会有助于我们更好的走出这次金融危机，改革开放还是好的。1998年、1999年，我们在和美国谈汽车市场的开放问题时，面临着很大的压力，但是事实表明，由于开放的政策，降低了汽车零部件的关税，使得我国汽车产业有了很大的飞跃，现在我国2000多万家庭有私家车，这个数字还在增长。所以，这些表明，  中国的发展历程表明，我们还是要坚持改革开放的政策，不能因为这次金融危机，对有些问题产生了一些怀疑，有些误读，我们改革开放的政策是正确的。刚才我看到了盛怡笔业要在韶关建厂，就是贯彻改革开放的思路，我们就是要引进最先进的设备、科技和人才，做我们自己的产品。

    总的说来，应对这次金融危机首先是要有信心，第二是这次金融危机给我们在许多政策上有重要的新的启示，比如就业问题、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制造业、中小企业问题。对于我国经济发展的整体政策是一个极大的改变，对于轻纺工业来说是政策利好的消息，我们大家应该充分利用好这些政策，实现自己实力的提升。过去劳动密集型行：业处于一种受打压的地位，现在又成了“香饽饽”了，因为金融危机使大家看到了，要解决几亿人的就业问题，吃饭问题，还得依靠像我们这样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当然我们还要发展高新科技产业，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我们要利用好巾央出台的各项政策，特别是陈部长说的振兴规划问题，利用好各项政策，发展自己。

    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根据录音整理)

2009年07月13日